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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鹿啾啾敢堂而皇之逃课的重要原因。

小妖精们交头接耳,把课堂嚷得跟菜市场似的,要不是班主任黄秋菊(一朵成精的菊花)时不时在外头巡视一圈,天花板都得被掀起来。

当鹿露捧着小麻雀,跟黄老师在教室外相遇,她俩看着教室里座位上那只一模一样的“小麻雀”时,都惊得一呆。

“这是怎么回事?”

坐在啾啾座位上的麻雀真的跟她长得丝毫不差,翘翘的尾羽,蓬松的绒毛,脸颊鼓鼓的,一边一个超圆的小黑点。

那只麻雀好端端的待在座位上,貌似在发呆,不过跟其他说小话传纸条偷吃零食看小人书的同学比起来,已经算是老实的了。

顶着两个大人的目光,鹿啾啾蔫头耷脑的收回了障眼法,座位上活灵活现的麻雀一下子变成了个铁做的死物——原来就是个玩具。

鹿露定睛一看,顿时哭笑不得,这不是蒋爷爷——她奶奶过世多年,在地府老树开花,重焕第二春,准备赶在中元节孙女探亲时结婚的对象,这不是他从下头寄上来的玩具吗?

里面正上着课,突然一位小同学变作了铁,发现此事的小妖们顿时炸开了锅:

“喂,你快看,鹿啾啾他变了。”

“变成了个什么玩意儿?”

“是铁,一只铁做的小麻雀。”

“还能变回来吗?”

“不知道。”

……

正在上面讲课的历史老师推了推眼镜,一根头发化作了荆条,不满的敲了敲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