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兵对望一眼,举起枷锁朝她走去。

但见一骑从荒野远处疾驰而来,伴着急促的马蹄声,是声嘶力竭的示警:“敌袭!敌袭!”

南濮前线溃败,大夏军队如怒海狂涛,势不可挡地汹涌而至。

莫说南濮人意料不到,便是大夏军自己都没想到!

前几日还病恹恹的皇上,忽然间神采奕奕,所有病痛全无,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南濮妖术也不管用了,那些鬼魅一靠近大夏军队,就被皇上的剑气冲散。

谁也看不清皇上是怎样做到的,也没有捏法诀,也没有符咒,就胳膊一挥,青光一闪,面前的团团黑影登时烟消云散。

简直如有神助!

先前弥漫在大夏军中的萎靡惶恐气氛一扫而空,大夏军队士气空前高涨,所有人都相信,击溃南濮指日可待,天下于皇上唾手可得!

闻总管也是这样想的,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任何喜悦,无它,只因皇上的反应过于淡漠。

他伺候这位主子有几年了,深谙这位的脾性,虽冷清,却不是无欲无求,皇上心里装着大夏,装着子民,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大夏重归鼎盛,开疆拓土,做个千古一帝。

现在,皇上有条不紊地打下一个又一个城池,可看不出他有一丝一毫的兴奋。

大夏人也好,南濮人也好,他看他们的眼神都是一样的,无恨无爱,无悲无喜,冷漠得像个局外人。

似乎夺取天下只是他闲来无事的消遣。

闻总管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不自禁打了个冷颤,摸摸托盘中的茶碗凉了,忙换了杯热茶,定定神,重新堆起谦和内敛的笑,躬身走入书房。

屋里几个武将文臣或坐或立,兴高采烈议论着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