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商枝忍不下去了,指着她头上的白花喝道:“穿素衣带白花,恶心谁呢?你这是大不敬!”

回应她的是青荇充满挑衅的笑。

桃夭忍无可忍,“小狼,把她扔出去!”

一阵劲风袭来,青荇惊得从椅中一跃而起,手中法诀还未成型,便觉领口一紧,已是被小狼徒手拎了起来。

青荇大骇,“放开我!”

小狼随手一扔,“砰”一声,青荇直接撞碎花厅的窗子飞了出去。

却没有重物落地的动静,连惊呼声都戛然而止,隐约能听到女人轻微的抽泣声。

一阵不详蓦地涌上来,桃夭疾步走到廊下。

檐下铁马被风吹得丁当作响,宫人们跪了一地,个个噤若寒蝉,楚离立在当中,怀里是青荇。

桃夭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又变得惨白。

楚离冷清的眸子望着她,问道:“怎么回事?”

青荇抢先答道:“都是我不好,只顾哀思战场上牺牲的将士,不想犯了姐姐的忌讳。”说罢,她抚了抚头上的白花,想哭又拼命忍着的样子。

楚离眉棱骨跳了跳,没由来一股邪火,若不是听说有了破解南濮鬼魅之法,他根本不会来。大战在即,他手头上的事千头万绪,忙得连囫囵觉都睡不了,哪有精力再去管她们的官司!

他放下青荇,背着手道:“宫中有宫中的规矩,除非国丧,否则不准戴孝,你此举的确不妥。”

青荇愕然,半晌都说不出话。

桃夭没想到楚离会这样说,一瞬间整个人都活了过来,脸上笑容一点点放大,甜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