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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错闭上双眼,突然狠狠吻上去,以抵死缠绵的架势,却在双唇相碰的那一霎,无声唤出了鸣寂,一剑钉穿了他的心脏。

谢衍果然连本能的反抗都未来得及。或许说,因为动手的人恰恰是她,他压根不会出手伤她——哪怕是在垂死之际。

近距离用剑并不顺手,她的手开始时是攥在剑刃上用力推入的,右手被剑刃深深划破,几乎能看见森然的白骨。

她怕一击不成,怕他体内的问天锥有机可乘,这一剑狠绝到整个剑身都没入进去,剑柄抵在他胸膛。

璀错换了左手,木然将剑抽出。

爱人的鲜血瞬间喷洒而出,溅了她满脸,滚烫的触感让她禁不住战栗了一下。

璀错把不断流血的手别到身后去——在他面前把伤口藏起来,好像是已经不需要考虑就会下意识去做的习惯。

可是这回,她的阿衍不会再训她了,也不会强行拉过她的伤口来给她疗伤,看着凶巴巴其实极温柔地同她说,受了伤不要忍着,疼了可以哭出来。

这回她的的确确哭出来了,却连一眼都不敢抬头看他——他胸口的血洞瞧着太疼了,他那样怕疼,一定很恨她。

她早就知道,她的阿衍会好起来的,会浴火重生,会完完全全忘记她。

那样再好不过了。

她也该被忘记的。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

可真到了这一刻,她心里想的竟是,神域广袤无垠,往后就真真只剩了他一个了,他会很孤单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