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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休微和她一起边往里面走,边回答她:“你看起来有点不开心,顾妄说你不开心的时候听点可怕的故事能好一点。”

“等等,他什么时候和你说的?”符晏问,关于看起来不开心这个问题直接忽略。

“下山遇到的时候,说你喜欢听刺激的故事。”

她还喜欢贯彻到底呢!顾妄那家伙到底是怎么看她的,对着重休微符晏不好意思说说骚话,“其实我并没有没有这方面的爱好,我那时候是害怕,所以喜欢听点吓人的东西以毒攻毒。”比如现代的时候就喜欢看恐怖片解压。

重休微和她一起进了院子,院中梨花树下有石桌、石凳,还有一把大摇椅。他坐在了石凳上,符晏赶紧躺倒摇椅上面。脚尖使力,慢慢晃悠,刚用力就觉得小腿又酸痛了,不得已停止了摇晃。

三月的风温柔得不像话,符晏闭上了眼睛,有些话闭上眼睛不看谁就好说多了:“其实我和高足最开始并不止是朋友关系。”

她想,有些话还是早一点说,否则日后从别的地方得知就显得过去太过刻意。刻意的隐瞒某些部分有时候比说谎问题更大,提前说出来,到时候有什么问题就不全是她的责任了。

对方也配合着问:“那是什么关系呢?”

这个语气符晏感觉他就是什么都知道,然后等着自己坦诚:“是有过一段朦胧的好感,我戳破的时候,就被他拒绝了。你的好徒弟很听你的话,又遵守玄天剑宗的戒律,不敢有什么想法。”

“他犹豫过是不是?从小就是那个样子,这个也想要,那个也不舍,不到最后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说要教他剑诀或者法术,问他要以哪一个为主,自己犹犹豫豫做不了自己的决定。”

他的话冷静的不像是说自己的徒弟,倒像个看客,符晏忍不住吐槽:“是你太严厉了吧,我以前有个老师也是这样,学习剑诀或者法术,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小孩子怎么懂得利弊权衡?”

“是啊,因此我替他做了决定。”

这番话意思很明显了,就算顾妄决定要和她留在凡间,重休微也会亲自拆散他们。符晏不觉得冒犯,这就像小孩子知道学习重要也做不到,家长压着他让他上学一样。一听到孩子要早恋,如临大敌。但这些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说不定他会觉得师尊管的太严呢,不过这都和符晏没有关系。

“我也觉得这样最好,感情总是那么多余。”单身多好,只爱自己就够了,不用考虑别人。

“是这样了了,男子不成婚,不至于沉溺终日又背负多余的责任,女子不成婚,不至于换个妻子的名头,就去他人家一辈子为奴为婢。”他说。

该说先生不愧是和尚庙一样的玄天剑宗出来的吗?一般的长辈这时候不管心里怎么想,大部分还是要嘴上说两句符晏的想法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