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朗幽满面绯红,摆着手的力度都有些虚晃:“不、不行。该回去休息了,唔……好酒。”

“再来一碗!”朗清朝着空气伸手。郎胧脑袋一点一点,没撑住,滑到朗清身上,带着他滚下了凳子,在地板上躺平了。

朗幽哭笑不得:“算了,你俩,就睡在我这吧。景淮你呢?”

朗景淮依旧面色如玉,除了嘴唇水润,倒像是没喝过酒一般,他缓缓地摇头,拒绝道:“不用。”

说着,他自己站起来朝外面走去,步履十分坚定有力,倒比他平日里还认得路些。

朗幽见状,以为自家师弟果真千杯不醉,便挠挠头专心处理起两个小醉鬼。

朗景淮沿着山路走了一会儿,目光直勾勾的,很难说清他到底有没有在看路。

脚步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朝着某个熟悉的地方过去。

高挑俊朗的少年经过一片竹林,再从竹林里出来的,就变成了一只雪狼。白狼眼神肃穆,却似乎有哪里不对,仔细一看,原来是走路姿势变成了同手同脚。

白狼轻车熟路地寻了窗子,用爪爪敲了两下。

可是,里面没反应。白狼坐了下来,又抬起爪爪敲了两下。

又过了好一会儿,窗子才被拉开,白狼看着霜弥,鼻腔里发出嘤嘤的声音。

霜弥笑容还没展开,就听见毛茸茸的白狼蹲坐在她窗口嘤嘤呜呜的,湛蓝的双眸盯着她,水润润的比平时多了一层不防备的光泽,可怜可爱的程度瞬时间翻倍。

“啊呀。”霜弥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朝白狼伸手抱抱,“怎么了?受委屈了?”

白狼一点也没有平日的清高抗拒,听着霜弥哄他,鼻腔里的嘤嘤呜呜声反而更响亮了,朝着霜弥走一步,走进她双臂之间,趴在她怀里不动了。

霜弥心都化了,想把它抱下来,双手一个使劲儿——哎,抱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