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笼中娇鸟3

但?南星没有丝毫难堪,反倒大大方方地笑:“我还?想要一把琴。”

小厮立马拿了琴来,裴襄帮他把桌子摆正。

自打许京墨不让南星考试,便多教些琴棋书画诗词给?他,南星极为聪慧,样样都是顶尖。

南星坐在那儿,手上一动,裴若枫就知道他确实的懂琴艺的,还?是个行家。

可正经公子怎么专研些琴艺?他这手艺,花楼里专门弹琴的清倌头牌都比不上他!

琴音一起,徐徐婉转,搭上两句词,竟听出了些意境。

南星声音圆润清冽,跟清晨的鸟鸣似的,听得沁人心脾,但?突然婉转的琴声突然激昂起来,节奏紧凑,大气婉转,诗词跟着一起,竟是绝妙。

方玉竹怔怔站在原地,待南星曲终音了,他竟不知何时已然泪流满面。

他做的那首词

,人人都说好,可没人知道他写的时候是什么胸襟抱负,没想到南星一曲词,竟正念到了他心坎了,仿佛是知道、理解他所有的胸襟抱负。

掌声响起,欢呼声一片,有几名贵公子恐怕也有些共鸣,竟也是湿了眼眶,方玉竹知道,今日一过,他这首词恐怕要名声大噪。

南星轻轻笑道:“献丑了。”

南星把写了词的纸递给?方玉竹,方玉竹连忙去接,他上前去想和南星说几句话,但?南星拿着琴递给?小厮,又是规规矩矩坐在了裴襄身旁。

张太傅家的公子张明川见小厮收琴了,连忙把人叫住不让收琴,他走到南星身旁,十?分礼貌道:“我方才见你念得极好,断句起承、琴音弹指都是绝妙,我前几日在家中做了诗词,公子可否帮我也念念?”

南星说:“自然是可以,能帮张公子念词是我此生有幸。”

张明川耳垂有些发?红,南星长得太好了,端正的坐着特别乖,他说着这句话似表彻心扉一般竟是非常认真真诚,张明川连忙去把自己这些天作的词默写下来,当南星念完时,他心情激动无以复加,几乎是觉得南星是自己的知己!

而?后几名公子爷有样学样,他瞧南星每每都重复说一样的话,便是不怎么好的词也念得极佳,他的心情才稍稍平复。

原来大家都一样,原来那话也不过是客套,这可真是谁也不得罪。

如此一来,南星倒是成了香饽饽,裴若枫仰头喝了一杯酒,瞧见还?有人想过去和南星说话,便再也忍不住道:“南星,本侯瞧你倒是有些才气,之前怎么不见施展?”

从前只是去玩,裴若枫也不是什么喜好看书写词的雅人,当然不会在玩的时候还?想着什么圣贤书,他巴不得把书全扔了,如此,方才几名公子轮流要南星弹曲念词,他呢,兜里一张纸都没有,从来没写过一首正经词,在场的写得最差的都把他比下去了!

南星怎么回事!不是来找他的吗,怎么把他晾在了一旁?还?是说这是什么引起他注意的新手段?

南星道:“我没读些什么书,只会念词,上不得台面。”

裴若枫呵呵笑了一声,什么狗屁没读书,没读书你能念得大伙儿

都心潮澎湃?是不是故意给我推脱?你给?大家都献了艺,偏偏就要漏了我,还?以“没读过书”推脱!真是气人!

于是裴若枫故意说:“在座的都是才高八斗的贵公子,你方才瞧了大家这么多诗词,也算读过书了,不如便当场写一首词来。”

南星见裴若枫好像生气了,于是只能拿着纸闷头写。

裴若枫瞧他好像真的认真在写,只是有些手足无措无从下手的样子,一会儿动笔,一会儿搁下,还?能笔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倒真是像在冥思苦想。那模样更是可人怜爱。

裴若枫有些想过去瞧他,给?他提点些什么思路,但?想起自己刚才说自己身旁满座了,如此亲自过去找南星,岂不是很没面子?不会写不知道自己来问他吗?不是一直能言善道脸皮很厚的样子吗?这时候倒是脸皮薄了?

方玉竹瞧南星冥思苦想,便想过去帮帮他,谁知道这是张明川已经过去了。

张明川的母亲是方玉竹的姑姑,方玉竹如今寄住在张明川家读书赶考,两人是表兄弟,张明川既是去了,他便不过去了。

张明川让裴襄挪个位置给他,便在南星旁边坐下,说了些作词的基本思路。

张明川小声道:“小侯爷而也真是,非要你做什么词,他怎么不作词?”

南星说:“小侯爷是提点我。”

张明川小声说了句什么,又笑道:“你往后想去哪里玩可以找我,长安我也是熟透了,你从扬州过来,肯定很多地方没去过。”

南星说:“好。”

张明川又道:“长安名人多,你可有听过谁?我认识人多,我可以带你认识很多名人。”

南星说:“襄王府的小王爷,我听过。”

张明川收敛了笑容,道:“他啊,不是我们一路人..........”

张明川十?分健谈,一会儿把小王爷许多毛病都说了出来,好像生怕南星要和不是他们一路人的小王爷一块玩似的。

裴若枫见张明川又到了南星跟前,两人又是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他莫名火气很大,便亲自走了过去,盯着南星手里的笔,大声道:“你怎么一个字也没写!”

张明川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便摊手:“你怎么比夫子还?严格!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