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当晚一个慈善酒会,沈什路被堂兄沈琦押了过去,沈什路惊喜地发现陆家派了陆近携来了,他可算是逮着个熟人,扑上去唠嗑。

两个人之间共同话题也没别的,除了温家那位。更别提他今天会上跟薛格杠上,这事儿跟长了脚似得,没几个小时就在圈里传开了。

沈什路听陆近携说完,眉心微微一跳:“试刀,不至于吧!温别他还有自己的事呢,又不是攻击性这么强的人——”

陆近携低头喝了口酒,转身就要走,被沈什路哎哎哎地拉住了:“脾气也太坏了吧你,那就当你说的是对的,他拿人家开刀干嘛?年轻人火气正足,干嘛不拿老一点没实权的开刀啊?”

陆近携笑:“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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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别越来越忙,谢小延能感觉到。即使他白天跟原来一样,以待在房里为主,但温别开始有永远接不完的电话,有时候深夜三四点,他房间的灯都是亮着的。至于他在忙什么,但凡不傻,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出来。

想起那些八卦帖子,谢小延对他愿意雄起这件事,还是挺欣慰的。那种欣慰夹杂在铺天盖地的失落里,被她强行揪了出来,努力铺平展开,放到了最大。

在温别放下手里的公事,过来帮她看文,像之前一样帮她分析情节和转折的时候,谢小延第一次乖乖巧巧听完,然后懂事道:“你忙自己的就好了,我这边不重要。当然你有时间自然好,但你要是没有,我这几天可以自己搞定的。”

温别沉默了几秒,说好。

“你早点休息。”

温别离开前又望向她,那双眼睛像湖水深处的琥珀,形状已经那么优美,看着的人的时候,还总像了占尽人间秋色,情意温柔,山势绵延。

“需要我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谢小延瞥见了他眼里血丝,不想再细看,便闪开了眼神,低低嗯了声。

他关门的声音很轻,咔哒一声扣住后,谢小延又望了很久的门板。

她气死了。

气自己。说走吧的是她,希望他驳回的也是她;说你别再对我那么好了的是她,偷偷期待的还是她。

谢小延你这个棒槌!

实在气不过,谢小延回过身的时候,举起拳头在墙上狠捶一下,结果疼得神智涣散,倒抽一口凉气,捂着自己受伤的拳头心疼了好一会儿。

等那股疼劲过去了,她弯身在床边灯的开关处碰了下,让房间陷入一片黑暗。能看清楚的唯一光源,就是从窗口落下来的月光。

谢小延坐在床边,只坐了很小的一块边缘位置,盯着月亮投在地板上的光斑,企盼着这如潮水般将她包裹的情绪快些消失,企盼着那苦涩又暗淡的倾慕懂事一点,一并离开好了。

她上次喜欢人,可能要追溯到初一初二的时候,她喜欢隔壁班的体育委员,喜欢了两个月,迎面撞上他一次,被看一眼,谢小延的好心情能飞翔一整天。后来她无意在窗边看到那体育委员做操,动作松松散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