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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招手,下面的鸟人将俘虏的狼人押到大殿外跪成一排,有男有女,有老有小。

整个大殿只能听见她一个人的说话声,轻悦,温柔,却残忍,“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吗?”

没人回答,殿外一只狼人被利落的斩首,纪圆在一瞬间别过了头,温热的血液还是无法避免溅到她脸上,她内心一阵恶寒,扶枝悄悄缩到了她身后,半个身子藏在夹角的阴影里。

阿奴颜将手伸出去,身边侍从替她斟了半杯酒,她身子放松靠在座椅上,“我只是有半年没出门而已。”

话落,又一只狼人被斩下了头颅。

她有很多话,但孰对孰错其实根本不重要,无论阿奴颜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都不重要。

“背叛我,就得死。”

血在殿外流成了河,狼人被屠尽,狼王土登巴跪地一言不发,暴君喝得烂醉,躺在座椅上开始说胡话,“安安,我困了。”

殿外一个老头踏着鲜血走进来,来到阿奴颜身边,将她手中酒杯拿走,“陛下,回去了。”

阿奴颜迟钝地点点头,几个侍女把她搀下去,自有人将土登巴带下去处决。

纪圆和扶枝被一起押送回去,又经过了三天两夜的奔波,被安顿在一片红树林内的木屋里。

次日清晨,阿奴颜迫不及待召见了纪圆。

她穿着红纱裙躺在赤桐木树林边湖中的凉亭里,身下铺着柔软的白毛毯,手边是美酒和切成小块的水果拼盘。

树木倒映在湖中,入目一片焦灿的橘红,纪圆来到她身边,阿奴颜轻轻招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