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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圆嘟着嘴撒娇,“我没有,我是进化了。”她指尖忽然长出几条细细的翠色藤蔓,从人领口滑进去,“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藤蔓在衣下隆起,延伸,他惊奇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她。指粗的藤蔓堪比灵巧的手指,悄无声息解开了紧扣的腰带,带着亲近的体温,在人不不知不觉中侵入,发现后为时已晚。

他忽而皱紧了眉头握住她手腕,“别……”

纪圆躺在他身侧撑着脑袋看他,反抗拒绝只是徒劳,并不能阻止那些柔软腻滑的藤蔓放肆生长游走,纠缠。

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纪圆看着他脸涨得通红,哈哈大笑:“你喊啊你叫啊,附近没人,还是说不喜欢?”

他痛苦拧紧了眉头,蜷着身子哀求,“圆圆,别闹……”

纪圆很无辜的举起双手,“我没闹啊。”

他试探反抗,纪圆说:“你可别乱动,十指连着心,断掉的话一定很疼的。”

傻清真的不敢动了,翻个身跪在草地上,把头埋进了双臂里,大有豁出去的架势。

纪圆笑得更猖狂了,在草地上滚来滚去,像个欺负良家妇女的登徒子,胡言乱语,“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夕阳渐沉,橘红天幕下,一个张狂大笑,一个伏地低泣,声音被风吹散,散在海浪拍打沙滩的哗哗声。

他深吸了两口气,鼻尖泥土和花草的芬芳并没有让人冷静多少,闭上眼,喉结快速滚动了两三下,再猛地睁开眼时,眸中清明不复。

几乎是一瞬间,战况急转,常年握剑的宽大粗粝的手掌捉住了两只肆意作乱的小手,手腕交叠着被高举头顶按在草地上。

他敛着眉一言不发,快速除去了碍事的繁琐,黑夜里那具躯体像块散发白光的暖玉,只是看着已经可以想象入手的细滑和温暖,指骨稍稍用力便可变幻出各种形状。

傻清记得小时候,许家伯伯曾送给他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玉佩外形是一只窝在地上歪着脑袋睡觉的小马。

玉马外形圆润饱满,凹凸有致,雕刻也非常精致,祥云纹鬃发,微阖的大眼,蜷缩着的四肢,因为常握在掌心把玩,每一处细节他都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