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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清身子已如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沉沉夜色里很快就瞧不见踪影,呱呱揣着手站在台阶上摇摇头,跳到树丛里去了,顺便感慨一句:“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傻清远远看见一个人影坐在上次他们抱头大哭的溪边,半个身子倚在大青石上,他快步跑过去,麻痹的心脏又开始恢复跳动。他感觉自己活了过来,看见她,他就活了过来。

傻清过去扶起她靠在怀里,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气,“你又喝酒了!”

纪圆顺势勾住他脖子爬进他怀里,“临走时,附近几个乡郡的设宴……”

她半醉不醉,身子软绵绵,将他推倒在溪边趴在他胸口,“我靠会儿,累了。”

傻清圈住她,将她搂得紧紧的,感觉她身体随着他胸腔起起伏伏,一点重量都没有。

“我好累啊。”她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硌着了什么,掀开半拉眼皮瞅,是个铜镜,拿手拨到一边,照了个舒服的地方继续趴着。

傻清又将她搂紧了些,吻了吻她的头顶,仰面看着布满繁星的夜空,听着溪水潺潺流动的声音,嗅着她身上掺着酒气的甜香,适才山门前的所有不快通通烟消云散,内心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如何描述这种心情呢,是不是人们常说的爱。

爱这个词,像一颗豆子在他心田里冒出小嫩芽,抖抖小叶子就开始长高高了。他围着那颗小苗苗,突然就有些手足无措,恨不得圈怀里护着,又怕用力过猛弄坏了,他心七上八下不安宁,脑子开始迷迷瞪瞪。

纪圆忽而抬起头看他,“你的心跳得好乱好快。”她说完又把耳朵贴着他胸口听,“真的,你怎么了。”她摸摸他额头,“不舒服吗?脑袋疼不疼?”

傻清抓住她的手,坐起身让她横跨在自己腿上,捧着她的脸借着散在溪水里的月光仔细看。

纪圆酒醉,呼吸沉沉,眼睛半睁不睁,甩甩头强迫自己清醒,抱住他的脑袋,“我检查检查。”

毫无防备的,她被封住了唇。

他一手环过她的腰一手托住她后脑,迫不及待就吻了上去,吮咬着她唇瓣品尝。他们已经许久不曾这么亲密了,他知道她不喜欢了,所以只能趁着她喝醉的时候抱抱她亲亲她。

两个人呼吸交错,纪圆两手软绵绵推拒,许镜清熟练撬开她齿关,一步步侵略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