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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狐九在吃晌午饭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许镜清,问呱呱:“他最近在干嘛?”

呱呱蹲在地上给他剔鱼刺,“还跟以前一样,刻木头。”

赤狐九拧着眉毛想了一阵,“为什么刻木头?难不成想偷学我的傀儡术?”

呱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理想彻底在这兄弟两身上破灭了,一个整天坐在湖边刻木头,一个整天趴在床上玩木头,为何偏对木头情有独钟,呱呱不懂。

赤狐九轻轻踢了他一脚,“收拾收拾菜,我去看看他到底在干嘛。”

赤狐九扯了挂在一旁的披风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来把披风扔掉,他几个月不出门,推开门暖风迎面吹来,原来已经到春天了。

呱呱扯掉罩在脑袋上衣裳,快速提起食盒跟上他的脚步。

在寝殿里渡过了漫长的冬季,如今春暖花开,大步走在外面,风里带着潮湿的水汽和青草味,让他感觉很舒适。

赤狐九根本不在意许镜清的冬天是怎么过的,一整个冬天他都没去看他。他觉得他应该吃点苦,受点罪,他的好日子过得太久了。

果然,许镜清真是大变样,一身破烂衣裳,披头散发坐在湖边上埋着头不知道在干嘛。

赤狐九走过去,扫了一眼堆在他身旁的木牌,用脚踢了踢,“你的手艺不行啊,毛边修修啊,不嫌扎手啊?”

许镜清继续刻着木头,“别动。”

赤狐九瘪嘴,“我可不稀罕你这些破烂。”

呱呱按照吩咐给赤狐九在湖边抬了桌子,菜摆上,赤狐九坐在湖边吹着小风吃着肉,得意摇头晃脑,问许镜清,“我有肉吃,你羡慕吗?”

可惜没人搭理他,风风跳上了树,把头转向一边,眼不见为净。

两兄弟之间,倒是保持着一种奇妙又和谐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