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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我必杀她。”他轻轻将她往外一推,回手一掌打碎玄光镜,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纪圆跪倒在地上,用力嘶吼出一句,“你走啊!走了再也别回来!我不会要你了!”

许镜清脚步顿住,她以为他吓到了,但仅仅只是瞬间,他抽出剑头也不回跳进了封魔印,镜面上人影一晃,随即消失不见。

赤狐九看着她哭,心里一下抽得疼,“喂,你别哭啦,他肯定死不了的,但也绝无可能杀得掉我母亲。”费这么大的劲,不就是为了引他进去,万事都准备好了,那可是异界,妖魔遍地的异界,他说杀就杀,他以为他是谁。

纪圆抬头看他,眼眶发红,目光含恨。赤狐九耸耸肩,“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让他活着。”

她止住了眼泪,声音哭得嘶哑,带着浓浓的鼻音,“你最好现在开始祈祷有一天别落在我手上。”

赤狐九被她那恨样逗笑了,“啧,我还真是期待那一天,起码还能跟你待在一块不是,哈哈哈。”

赤狐九说完转身跳进去,风风随即跟上,楚音飞跑过来喊了一声,“风少丞!”

风风动作却未曾有过半分迟缓,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封魔印上水波再一晃,人已经全部离开。

真正的,归于平静。

之后林琨带着大军赶至,接手不老山封魔印驻守,高寒将经过转述。

纪圆跟着楚音回到了逢春谷,包扎了伤,准备离开。

太初发生了那样的事,许镜清也走了,她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一个人闷在屋里哭了一会儿,打起精神收拾东西的时候,有个锦囊掉了出来。

她捡起,坐在床边上看,锦囊黑金色,没有绣什么繁琐的花样,是离开门派时掌门相赠,设了禁制的。

可现在,人都没了,禁制自然也没了,或许这个禁制正是以晏洲安性命为引,人要是不死禁制也永远无法自动开启。

纪圆打着哭嗝拉开抽绳,里面只有一块巴掌大的长方形黑铁令牌,质地坚硬厚重,手感却温润如玉。令牌正面篆刻古朴的‘太初’二字,反面则一行小字,上书‘柳暗花明又一村’,底部还刻了一束桃枝。

是太初仙门的掌门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