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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现身说法,说小时候爹娘还在的时候,爹回家晚了,喝醉了,娘都不给开门的,爬墙进来也得被扫帚撵出去。

又有人说撵出家门都算轻的,老娘发脾气了还得罚人跪搓衣板呢!

话题绕来绕去又绕回了许镜清身上,几个人窃笑,在那指指点点,说不愧是大师兄,上下铺这种东西都想得出来。

老铁六六六,睡地上多凉啊,下铺好,下铺顶好!

许镜清挥着锄头挖地基,挥汗如雨,才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对此,纪圆一无所知。

晚上农民工许镜清回家了,甜汤已经煮好,温度正好是可以饮用又不影响口感的,算是暂住他的屋子给的报酬。

他也不客气,端起来一饮而尽。

两个人站在门口,他身上全是泥,纪圆给他准备了沐浴用的东西,催他赶紧去洗澡。有弟子从门口过,转头往里看,还真有点小夫妻那意思嗐。

洗完澡到睡觉前有那么一小段空闲的时间,他就在人家那坐着,啥也不干。纪圆问了他盖房子的进度,他就老老实实交代,她听说硫金院的弟子也在帮忙,打算明天做点吃的送过去。

到了睡觉的时候,纪圆留了个心眼,熄了灯躺在床上装睡。

果然等了不到两刻钟,许镜清又偷偷摸摸进来了,他轻手轻脚把案几和蒲团挪到一旁,然后把上次纪圆给他的茶叶枕头跟小毯子拿出来,躺到她床下面的地毯上。

那动静,跟个耗子似的,喘气也不敢大声。

纪圆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听见没动静了正准备起来看看,那股子冷松的气味一下变得很近,她僵着身子不敢动,就感觉裙角被扯了扯,然后手指头被轻轻捏了一下。

这是在干嘛?

过了好一会儿,彻底没动静了她睁开眼睛爬起来一看,许镜清就躺在地毯上,人家来睡觉还自带被子枕头呢,一只手捏着她的一小片裙角,呼吸均匀,睡得可香。

把她当安眠药了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