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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镜清也不躲,又挨了两下,走到寒潭边上褪去衣物,抓来两个雪球搓背。

晏洲安察觉到小境界出现波动,心里好奇,背着手来到寒松林外,见外面石兽上冰雪果然已经被拂去。

这个家伙终于肯练剑了吗?还是瓶颈突破了?需不需要为师的指点呢?

晏洲安正准备进去,许镜清正好出来,脑袋上搭着一块白布巾,见到师尊忙恭敬行礼。

晏洲安点点头,凑上前,“这么快就练完啦?”

许镜清脚步不停,好像着急得很,“不,洗澡。”

“洗澡?”掌门纳闷了,揣着手跟在后面,“你过来就是为了洗澡?”

许镜清回答嗯,因为师妹之前让他用水洗脸来着,清洁术不如水洗来得正式,他还记着呢。

“你这么讲卫生呢?”掌门说:“你闭关的时候,二十多年不洗澡呢。”

许镜清不出声了,晏洲安又恍然想到了什么,问:“听说你把人纪师妹的房子烧了,人现在你屋里呢?”

许镜清再嗯,眼角瞥见寒松林附近生长的兰草,兰草开了一小丛,花朵不大,花瓣呈蓝色,半透明,好看得紧。

他二话不说就爬上去,弯腰把花连根拔起。晏洲安拧着眉毛在那看,“你干嘛呢?”

许镜清说:“师妹喜欢花。”

哦哟,给人家摘花花呢,不得了。晏洲安说:“你不对劲。”但是他很快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一个聪明但是弱,一个强但是呆,还真是,天造地设啊。

许镜清早走没影了,晏洲安还在那笑。

回到竹屋,许镜清迫不及待就往屏风里闯,人高马大往里挤,伸手一搡,“给师妹。”手一抖,白毛毛地毯上几大块黑泥。

纪圆正坐在地上揉脚踝,眼神一下变了,龇着牙抬头看他,“你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