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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洛城的最后一夜。将军府的主居点了一盏油灯。

江瑜伏案低眉,在仔细的查阅楼兰古卷。这个只是残卷,并不完整,但已经是中州能够找出来的仅存的记载了楼兰史实的卷宗,正史野史无法去评判,只通过寥寥几笔影影绰绰的描绘了这个古国的冰山一角。这一本卷宗是江瑜动用了积攒了五年很强大的关系网才得到的。

他千疮百孔的心上有一根刺,那根刺比那些沉疴还要痛一百倍,轻轻松松就能击垮他筑起的坚壳,让他每一刻都饱受着占有欲的煎熬,他无时无刻不想知道南城到底是谁?这个名字是一个横亘在他和叶青之间巨大的鸿沟,那个让她拥有了心痛感觉,让她恨楼兰,让她无法舍弃藏在眉眼下的那具偃甲蝎,让她在昏迷中也会无意识吐出来的名字……让她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完全接受他,充满了欲言又止与不可言说。

你不是不愿意告诉我你的过去吗……江瑜扯了扯嘴角,目光冰冷无比,我会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栗子回来啦!!!各位久等了呜呜呜呜,栗子在这里给大家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赔礼道歉qwq让大家等太久了……

☆、章五一

南城,出身偃术世家,年少成名,十岁编撰《天工机甲》,在偃术上非常有天赋,是楼兰王的第五个孩子,但因其母是祭司,因此并不算正统王室,不过楼兰王对他溺爱有加,从小就把楼兰国最好的教育资源摆到他面前,意在培养他成为中州最出色的偃师。

江瑜漠然看着古卷上一副泛黄的画轴,寥寥数笔勾勒出了年轻偃师俊朗的面容,以及右臂及肩处那一枚象征着继承了祭司血缘的蝴蝶烙印。他指关节有节奏的轻叩桌面,这是他习惯性的思考动作,烛火映照着他的侧脸轮廓,衬得面色更加得苍白与冰冷。他坐在案边,直到深夜才上床睡去。

两个时辰后,卯时,天还未亮,江瑜已经换好衣服推门而出,两辆马车停在院子里,他们要趁夜还未结束,出关登山。江瑜脸上一点看不出疲态,完全不像是两天只睡了两个时辰的人,年轻将军附身钻入马车里,向春问,“将军,现在启程吗?”

江瑜掀起一边帘角,看着外面景物,“在等等。”

向春接令等在马车上,他其实也不知道江瑜到底要等什么?他甚至不知道多的一辆马车是给谁准备的,他们这次回洛城,非常隐蔽,几乎没带什么人,算上亲卫,其实一辆马车也就够了。他的主子城府极深,行事也颇为果决阴狠,他不说的事他们是不敢主动去问的。向春虽然满肚子狐疑,但也只能把疑问吞在肚子里,眼睁睁看着夜色越来越浅。

忽然,府门外传出一阵骚动,向春和向晚面面相觑,只见两颗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两个人都是一身锦衣华服,背上斜挂着包袱,偷偷摸摸的东张西望。

“张兄,慕容兄!”江瑜笑着热情向他们挥手招呼,“这里。”

两位公子哥立刻寻到了主心骨,喜出望外,赶紧跑进来。

向春:“……!!”不是要去攻梦泽吗!怎么把洛城第一富少张辉和天泽府小王爷慕容渠给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