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丫头,你说你大姑姑这是怎么了?”

邢岫烟微微示意左右,等邢妻反应过来,上了车,车开始动了,她才道:“想是大姑姑察觉到了些什么。”

“那……那我们要怎么做?看着她落难吗?”

邢妻这一年来也经历了不少事儿,因此知道,跟邢夫人这样,最后很有可能被发落到教坊司里。

如果邢夫人最后的结果是这样,她要如何面对丈夫?

邢岫烟道:“阿娘,女儿觉得,我们怕是要走一趟刑部大牢了。”

她们原本想着,先跟邢夫人探个口风,只要邢夫人愿意,她们就想办法让贾赦写下放妻书,然后上下打点一下接邢夫人归家。

贾家的事,她们自然是万不敢沾染的。

可是今天见了邢夫人的模样,邢岫烟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事儿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邢岫烟的模样成功地镇住了母亲。

回京的第三天,邢妻带着女儿邢岫烟去了刑部。

邢忠是从二品的山东布政使,在山东任上连着两年考评优上,虽然他不是科举上来的,不可能更进一步入阁拜相,可是大家都知道他是皇帝得用的人。因此刑部大开方便之门,不但没让她们母女在外面吹冷风,反而让差役把她们母女迎入一间空屋子不说,还派了一位姓齐的刑部员外郎招待她们。

邢妻和邢岫烟当时就明白了七八分。

这里头怕是真的有事儿。

这位齐员外看着比邢忠大了许多,也瘦,脸生得倒是白净,留着山羊胡子,一身半新不旧的官服,很是体面。

他请邢妻和邢岫烟落座之后,还连连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