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邢岫烟戏谑的模样,王善保家的哪里还敢说什么,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她一走,邢岫烟立刻跳了起来:“备车!我要去拜见义父!”

邢妻这才反应过来:

“你方才不是吓唬王妈妈的吗?怎么还要去?都这么晚了,先给林家去个帖子,你明儿个再去不成吗?”

邢岫烟道:“阿娘,晚了我怕来不及!我看姑爹十有八、九是看出来了。有人想乘着天灾借外族之力颠覆华夏谋取自家富贵!阿娘!东周列国志上申侯的所作所为,以及当年中原的惨状,还不够吗?!女儿必须现在就去林家!”

邢妻见状,只能为她准备。

不提王善保家的回到贾家是如何回复贾赦邢夫人的,且说林家这边,林如海听说邢岫烟忽然来访也非常惊讶,等听到邢岫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三下两下地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尤其是跟王善保家的的对话一五一十地都说了,林如海也跳了起来。

他道:“恩侯兄到底没完全糊涂!”

又一叠声地叫人为他更衣,他要赶在宫门落锁之前入宫。

林如海入宫去了,程氏这才过来招呼邢岫烟。

她还糊里糊涂的,不完全明白呢,少不得请邢岫烟帮忙解惑。

邢岫烟就道:“太太,详情,女儿不能说。女儿能告诉太太的,也只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何况王权富贵。’这一句罢了。不过,还是请太太送信去方家一趟。女儿担心这大漠上的异动。方家乃是山陕豪商,跟大漠往来频繁,怕是消息比我们还灵通些。”

程氏听说,立刻道:“要探听大漠各族的动向吗?”

邢岫烟想了想,道:“不,不用,没必要冒险。只要留心今年冬天,大漠上的雨雪情况便可。女儿怕的是来年大漠上也会闹蝗灾,而大漠上绝对不会费心治理反而会纵容飞蝗南下,就跟当年的宋辽对峙的时候一般。如果今年的雨雪少一点,来年飞蝗南北夹攻之时,也是大漠挥师南下之日。”

程氏这才明白丈夫在担心什么。

她哪里还敢耽搁?当机就写了信,派遣了心腹把消息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