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吴世年被找到后,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他娘都哭成泪人了,那两个贼人却无从寻起,只是阮当归没有想到,吴世年竟然守在百香楼整整半个月,这才撞见了再次偷溜出宫的阮当归,而后东窗事发,一发不可收拾了。
只是这禁足半月,何时到头啊!
阮当归从廊栏上跃下,拍了拍身上的糕点渣子,回头对林清言笑,“先不说这个了,去试试我新做的秋千怎么样。”
林清言眼中欢喜,他起身,便和阮当归一同荡秋千去了。
第7章 怎教明月识我心(1)
阮当归的足禁了半月,他哀嚎了半月,林清言也往他那跑了半月,耳提面命般传授着太傅教的内容。
等阮当归解了足,他简直像脱缰之马,先是跑到百香楼大吃大喝一顿,又去梨园饱饱听了一场戏,而后去杂园看了马戏,回来后还不忘买了一路零嘴。
途中碰见要去练武场的林清惜,林清惜穿着便衣,头发束起,连鬓角都一丝不苟,他的眉眼尚带着少年稚气,却严谨地像束之高阁的古籍,沉重而悠久。
阮当归散漫而慵懒,与林清惜截然不同,但他见到林清惜,总爱跑过去逗两下。
就比如此时,他怀中抱着一堆吃食,还偏偏拦在林清惜面前,林清惜其实远远便瞧见了他,只是不想理会罢了,没成想这人却没眼力至此,嬉皮笑脸地粘上来。
“林佩。”阮当归笑喊道,“你去练武场啊。”
林清言惯叫他二哥,众人唤他太子,父母管他叫惜儿,唯有阮当归喜唤他的字。
彼留之子,贻我佩玖。
林清惜不喜这般亲近,他皱着眉头,瞥了阮当归一眼,继续往前走。
“嗳。”阮当归见林清惜从自己身边走过,又追了上去,献宝似地问,“那个,我买的零嘴儿,你要吃吗?”
这已经不是阮当归第一次送他吃食了,林清惜不接受,他每回将东西让人退回去,阮当归也笑着接受,但下一次,他又不长记性地送东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