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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让我吹个牛啊!”

杨都督说道。

杨夫人很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也不是纯粹吹牛,弄好了灌溉七万亩还是可以,不过指望和葛沽那边一样是不可能的,那里是从运河引水,水源充足而且稳定,更重要的是运河水里没什么沙子。

挖这条新滦河没什么问题。

工程量肯定超过减河,但也无非就是多花些时间。

而且引水刷碱肯定没有问题,剩下就是渠道的修建和垦荒,但问题在于那里地形没有这边这么适合,不会出现想怎么开垦就怎么开垦的好事,更重要的是滦河是季节性,可不像运河一样大明以倾国之力维持稳定。夏季洪水暴涨时候你就得面对洪水顺着渠道涌入,而且洪水里面带着大量泥沙,在进水口淤积很快到枯水期水就进不去了。

遇上干旱同样也就无计可施。

减河不存在这些问题,哪怕再旱静海天津这一段也不会缺水,整个北直隶的河水都涌向这一段,它永远不会缺水,但滦河干旱就是真干旱了。”

杨信说道。

天津垦荒区属于几乎不可复制的特例。

关键就在于是从运河引水,大明以倾国之力维持运河不会干旱断流,同样在洪水时候不会泛滥。而且天津属于九河下梢,从黄河北岸开始,整个太行山脉和半个燕山山脉的水,最终全部汇聚到这片土地上,整个北直隶的大河除了滦河和蓟运河之外,其他全部共用这一个入海口,要是这里缺水,那恐怕整个北直隶也没多少活人了。

要不然他招人嫉恨呢。

可以说整个北直隶的好处,全让他用那片垦荒区占了。

可别人也没法说什么,毕竟这片土地堪称亘古荒芜,你们都知道你们为什么不早过来垦荒,人家杨信也是一亩地一亩地开垦出来的,那减河也是人家掏钱挖的。

最后只能默默羡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