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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沓总计五万两的会票,随时可以到城内的一处钱庄支取。

“这,这怎么使得!”

杨信笑着说。

当然,这银子肯定是要接的。

接过会票的他,不无惋惜地看着旁边床上躺着的高涌……

“在京城就听说高千岁德高望重,原本想着能来多聆听教诲,不想千岁又突然中风,这都是杨某之过,好在千岁吉人天相,想来很快会好的。在千岁康复之前,这南京的事情还得李公公多操心,京城那边杨某一封信而已,说起来咱们都是自己人。”

他说道。

南京守备太监就是称千岁的。

这几乎是一种惯例,这种称呼说违制就是违制,说不违制也就不违制,反正没有明确的规定,除了万岁之外其他都只是一种献媚的尊称,别说是在民间和太监中,就是文官见了一般也恭维声千岁。

包括利玛窦。

好吧,这种称呼是利玛窦记载的。

可不要小看这个守备太监,他的实际权力极大,不但南京皇宫,织造及孝陵等各处数千太监,统统都归他管理,甚至南京城门税收,军队他都有权插手。利玛窦形容他的权力几乎是无限的,不过这只是对皇宫以外来说,在太监这个系统里,他身份算不上太高。过去是内官监外派,但万历年间变成了司礼监外派,他就是司礼监掌印派出一个在外驻扎的手下,类似办事处主任,司礼监掌印想撤换就是一句话而已。

“对,对自己人,既然如此不如咱们兄弟相称如何?”

李实笑着说。

“那当然求之不得!”

杨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