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拧眉, 闹市区居然敢这么大动作，真要是着火了, 那可能是连成一片，“知道谁干的吗？”

乔汐言摇摇头，这帮家伙似乎知道哪里是死角，全面避开, 从后面动的手脚。

“你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家啊？”乔汐言像是才回过神, 意识到深夜遇见屠斐, 不太正常, “沈医生也不管你么？”

“我就要走了, 那你怎么着？报警了吗？”乔汐言昂了昂下巴, “已经报警了, 你回吧。”

乔汐言说着又往人群里走去，瘦削的身影看得屠斐莫心酸，一个女人创业不知吃了多少辛苦，“辉哥, 你先走吧。”

“你干嘛？”陈光辉明知故问，“要不然你回去，我留下。”

屠斐摆摆手，乔汐言看着豪爽性子火辣，但是其实和别人分的很清楚，她们都有差不多的特质，某方面都不愿麻烦人。

比起陈光辉，屠斐估计是相对亲近点，可以麻烦的人。

“我啊，真是不放心你一个人，你别打架，也别冲动。”陈光临走前频频交代，宛如屠斐是个爱惹祸的刺头，屠斐故意不耐烦，“快走，陈老头。”

陈光辉气得想踢屠斐一脚，屠斐跳着脚钻进人群，一溜烟跑到乔汐言身后。

警察正在大声质问乔汐言证件是否齐全，乔汐言好脾气地解释，屠斐听得不太乐意，她抬手挡开乔汐言，站在前面，亮出证件，“我是朝阳分局的屠斐。”

两位民警上下打量了一眼，语气明显缓和，“我们就是问问，也是为了正规办案。”

“正规没错，但也要注意态度吧。”屠斐回身看乔汐言，“你没事吧？”

乔汐言心生感动，尽管她的软弱是故意而为，是为了省事，但不知情的屠斐挺身而出的行为，让她觉得沈清浅真是找了一个好小孩儿，“我没事，我都理解，各位警官，但我真的证件齐全，要看的话我明天带着你你们那。”

民警录口供，简单安慰两句，后续再联系。

屠斐一直陪到最后，乔汐言拍拍她的手臂，“你快回去吧。”

“你呢？”屠斐回身瞅瞅高耸的建筑物，“你不会是打算在这里一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