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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强奸案爆出来,林鹏义想过打官司打到底,也要将真凶送到监狱里去。

“你知道吗?”林鹏义长满老茧的双手抓着沈清浅的手,他用力地抓握,艰难地说:“寒寒说做坏事的不是姓柴的,不是他,可是她不肯告诉我是谁,因为别人不准她说,也不准我们说,那个案子很快就结案了。”

因为柴英卓的主动认罪,一切都很快,林鹏义当时无助,曾经主动去找沈清浅的父亲沈博伦,然而被告知:这事到此为止。

林鹏义痛哭之下,脑门咣咣砸厚实的桌面,“是我没用,是我无能!”

沈清浅预期的猜想应验了,她克制情绪,她如果失控,这场谈话会戛然而止。

“所以,寒姐最终没说是谁,警方和我家里,还有律师都给寒姐和您施压了,是吗?”

林鹏义咬唇点头,年过花甲的老汉哭成泪人,“我、我恨啊,所有人都能这样做,但你父亲怎么能这样?他……”林鹏义似是极度失望地摇头,仰头灌了一杯烧刀子,辛辣入喉,他苦笑,“最后寒寒也失望了,她知道这件事没希望了,她跟我说她看开了,她不在意了,我、我就傻傻地以为她真的看开了,但是她最终还是自杀了。”

林鹏义在餐桌上大哭,林母在卧室里早就是泪痕布满脸颊,沈清浅强忍泪水,和林鹏义尽可能聊了细节后,说:“林伯伯,您随我去警方吧,这件事,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要替寒姐讨回公平,我不管案子涉及到谁,涉及到哪个警局,亦或是涉及到我的父母,我都要讨回公道,请您相信我。”

林鹏义扑通一声跪地,“我替孩子谢谢你,我谢谢你。”林鹏义要磕头,沈清浅泪水难忍,她深呼吸扶起林鹏义,“您别这样。”

沈清浅进门和林母告别,林母背部剧烈地耸动,沈清浅柔声道:“伯母,我带林伯伯出门,晚点送他回来,您别担心,也别难过,以后您就拿我当亲闺女,有事随时都可以找我。”

沈清浅带林鹏义去警方,她的劝说之下,林鹏义终于愿意配合。

邢思博和林鹏义聊天式的问询,沈清浅站在单面镜前望着,陈光辉替她买来醒酒药,“屠斐让老大派到市局去学习了,怕你们撞到一起。”

沈清浅道谢后想起什么问了句,“我能问问,屠斐脸上的抓痕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最初她从翁晓夏听说,只知道受伤,但不知道缘由。

陈光辉愤愤不平地说痛斥纪夫人的泼妇行为,沈清浅脸色阴沉地握紧手中的杯子。

陈光辉偷偷压低声音问,“咱们这么哄骗屠斐没关系吗?我真怕她以后会炸掉。”

沈清浅抿唇笑了笑,“没关系,以后她问起,把责任推给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