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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两人吃得安静,饭后,柴英卓起身收拾餐具,纪景明径直去厨房洗碗,他们搭配的好像是一起生活了很久似的。

“你到底要干嘛?”柴英卓站在厨房门口问。

“是我该问你吧?”纪景明头也不回地说,“你今天怎么回事?”

“我没事。”柴英卓靠着门框,半晌说:“只是突然我妹妹打电话告诉我,屠斐正在失忆。”

“所以你难过?”

柴英卓没做声,纪景明冲洗干净瓷碗倒扣到一旁,他边洗手边说:“让你妹妹少和她接触,免得有危险。”

“什么危险?”柴英卓拧眉,“你之前答应过我的,别忘了。”

纪景明甩了甩手上的水,回身眸光清冷道,“你能不能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想?”纪景明言语中透着不耐烦,“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才让你这么看我?”

柴英卓低头没做声,纪景明走到他身边,半晌说:“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看的。”

柴英卓突然哼笑了一声,舒口气说:“行了,没事就回去吧,你一个总裁出现在我这里,万一被看见,对你没好处。”

纪景明没做声,他拿起车钥匙,准备离开,临走前站在门口头也不回地说:“你吃的苦够多了,别老想着别人,想想自己吧。”

柴英卓沉默,回应他的是关门声,纪景明走了。

不一会,纪景明发信息过来,写着:你在我心里还是那个兄弟,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但也请你配合我,我不想你再出事。

柴英卓没回复,他丢开手机,哑然失笑,笑到最后,红了眼圈。

兄弟,真是一个讽刺的词。

屠斐和沈清浅说了自己正在失忆的事之后,内心有所缓解,但失忆带来的失落无法从根本上缓解。

或许是这种心理压力的存在,导致屠斐的情绪不稳,她时而鼓舞自己精神亢奋,时而深陷痛苦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