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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正阳望着双眸红肿的沈清浅,他稍微用力地按了按沈清浅的肩膀, “你就在这里等着,有情况我会叫你。”

祝琇云在来海京市的路上,她还不知道屠斐具体伤势如何, 沈清浅只说伤到了, 需要家属过来。

祝琇云的心口绞痛,事实上今天她一整天心神不宁, 她给孩子发了信息,但孩子没回,她以为在忙, 想等着晚点再打电话的……

陈光辉红着眼圈站在门口,邢思博压着那六名男子先到医院包扎, 之后再回到局里审问,正事还得有人做。

“他们中的一个人说, 有一个信封, 在阙宁凝那, 你一定要拿到。”邢思博打电话给陈光辉,陈光辉瞅瞅哭得快要抽搐的阙宁凝,他不忍心道:“老大, 等会吧,现在实在是……”

邢思博嗯了一声,提醒陈光辉盯着点。

手术室的门口,刺眼的红色让人高度紧张,门口的人虽然都悲痛,但是各有不同。

阙宁凝悔恨,都是她的错,因为她屠斐才会去化工厂,阙宁凝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她应该当时坚持不回去捡手机的。

翁晓夏是提前知道沈清浅归国的人,沈清浅原本三天的会议最后一天是官方组织的观光,第二天还有一位专家临时有事离开,所以会议整体缩短,沈清浅索性中途回来,打算等到进修学习开始再回去的。

翁晓夏原以为会有一场盛大的狗粮雨洒落,没想到天上下来的是刀子。

此刻最痛苦最自责的人是沈清浅,人们面对死亡时,总会忍不住想起过去。

沈清浅想起过去的她们,她想起小时调皮捣蛋的屠斐,她想起重逢后青涩活力的小孩儿。

沈清浅一早看出屠斐对她的喜欢,她最初确实不确定,但后来醉酒的屠斐证实了她的猜测。

沈清浅其实很怕任何交心的感情,无论是亲情,友情,亦或是爱情,她都怕全然交托后的失去。

沈清浅面对的是22岁的屠斐,她是师姐的孩子,她是一个漂亮帅气的女生,她们之间……有数不清的鸿沟。

沈清浅想过拒绝,但是每每面对娇憨可爱的小孩儿,每每被她活力四射的样子感染时,她都感觉自己是活在阳光下的,她的心不仅有温度,还有了发自内心的喜乐哀愁。

可沈清浅不敢有一丝主动,她千万不能引诱了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