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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开始发挥作用,屠斐一阵阵的冲动,如果她直接问呢?

屠斐还没醉,微醺的人没有勇气,内心压制着疯了一般的念头,她很难受。

屠斐的兄腔窝着一团气,她咽不下呼不出,她揉了揉兄口,喜欢一个人要这样的小心翼翼,爱情的美好在哪里啊?

屠斐一阵阵和自己生气,计划一整天,练习无数次,那有什么用?现在连嘴巴都张不开。

屠斐余光瞄着沈清浅,她今晚的话格外少,她的心情似乎不好,她大多时候举着酒瓶慢慢喝,菜也不吃一口。

屠斐偷窥的目光像是个小贼,冒冒失失地试探机会被沈清浅撞上,沈清浅眸光淡然毫无喝醉的迹象,不过她的脸有些红,说明她还是喝了不少。

“阿姨……”屠斐举杯,她深呼吸,“我、我会等阿姨回来的!”她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嗯。”沈清浅笑了笑,仰头喝了小半瓶,作为敬酒的屠斐,她一口干了一整瓶,沈清浅夹菜给她,她摇头,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吃东西。

“不吃东西会难受。”沈清浅夹了一块茭白抵过去,屠斐直直地望着沈清浅,仿佛要看穿灵魂一般。

沈清浅的手举得有点酸,她想缩回手,屠斐突然抓住她的腕子,继而左手也握住她的腕子。

屠斐有些醉了,她眸光眨动慢了,低垂的睫毛盖住明亮的眸子。

屠斐盯着一小块茭白,双手握着沈清浅的腕子,像是要祈祷似的,“阿姨,我、我有话想问你。”

屠斐的大脑有些降速,她需要慢慢地说才能捋顺思路,沈清浅嗯了一声。

“阿姨为什么……”屠斐抬眸,脸颊是喝酒后的酡红,她腆腆唇,措辞着:“阿姨知道吗?”

屠斐有些语无伦次,“我、我对阿姨……”屠斐的嘴有点瓢了,一股股热浪冲撞着她的理智,她很紧张,手心里都是汗,大脑在燥热的烘烤下快要停转,她连简单的思路都捋顺不了。

屠斐支吾半天,她握住沈清浅腕子的双手微微发抖,沈清浅筷子上的茭白早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