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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浅没接过水,抬手抚上屠斐的脸颊,温热的液体打湿了她的掌心。

屠斐确实很难过,不管阙宁凝出于什么目的,那话都刺耳,如果不是在沈清浅跟前,屠斐也不会这么难过。

“我会让自己变得有钱有权的。”屠斐低头,赌气似的抹了下眼角,她要变得优秀,她才可能配得上沈清浅。

沈清浅左手接过水,抚摸屠斐脸颊的右手捏了捏耳朵,柔声道:“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你,我不需要你有钱有势,你在我眼里怎样都是最好的。”

屠斐泪腺崩塌,委屈,感动和难过交杂一起,泪水倾泻而下。

沈清浅抬手勾着屠斐的脖颈,将人拉到怀里,屠斐埋在沈清浅肩窝,闷声哭了起来。

金碧辉煌包房的阙宁凝,没比屠斐好过多少,吴薇薇远没有沈清浅那么温柔,她冷漠而又疏离,“阙警官,以后别再点我的单,你来我不来。”不等阙宁凝说话,吴薇薇又补了一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我明确告诉你,阙宁凝,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

阙宁凝泛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吴薇薇,吴薇薇起身离去,临出门前,她更绝情地补了一刀,“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这一刀直接戳在阙宁凝的心窝上,门咣的一声关上,阙宁凝垂头落泪。

想想沈清浅对屠斐的温柔,再看看吴薇薇对自己的冷漠,阙宁凝哑然失笑,她有钱有权有背景又如何啊?

阙宁凝低头抹去眼角的泪,抓起桌上的酒瓶,牙齿咬开瓶盖。

阙宁凝仰头灌酒,咚咚咚,辛辣的酒入喉,五脏六腑仿佛要被烧着了,痛,并爽着。

烈酒入喉,一醉解千愁,阙宁凝倒在沙发上,泪流满面。

年少初恋不识爱滋味,如今却是满腹惆怅无处说,似乎最后只剩下一件事可以做,那就是肆无忌惮地哭。

吴薇薇站在门口,都能听见包房里撕心裂肺的哭声,她叹气地揉揉眉心。

现在的小崽子都怎么了啊?也不是一见钟情,怎么就非要搞得山崩地裂一般啊?

吴薇薇推开房门进去,悲痛的哭声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阙宁凝朦胧醉眼,以为那是梦里的吴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