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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辉也挺开心,红灯时,他一脚刹车,猛地想起什么来,“诶,对了。”

“恩?”屠斐沉浸在案情重大进展的喜悦中,陈光辉咳嗽了一声,说:“沈医生来警局给你送饭来着。”

“……”屠斐到警局下车给沈清浅打电话,“阿姨,你到家了吗?”

“恩。”沈清浅只是嗯了一声,再无其他话,屠斐干瘪地清了清嗓子,“阿姨,我回到警局了,今天很忙,可能要通宵。”

“好。”沈清浅仍然是单字节,屠斐怎么听都觉得她是介意了,“阿姨,你生气了吗?”

“没有。”沈清浅语气温柔如初,不过就这两字,屠斐小心肝有点酸痛,“我刚才在忙,所以没怎么细说,我也是刚知道阿姨来给我送饭,以后不用这么麻烦的,我自己会解决。”

沈清浅的单字节都没了,时间仿佛定格,屠斐词穷时,沈清浅突然轻声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擅自给你送饭了,你忙吧。”

看吧,看吧,果然是生气了,屠斐的心脏疼得直抽抽,“阿姨,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沈清浅长长舒口气,笑意的声音传过来,“好了,你忙吧,自己小心点。”那笑意中分明夹杂着一丝无奈,屠斐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已经挂了,她心里拧紧似的疼。

“屠斐!”陈光辉站在窗口喊她,屠斐回身,回到屋里,她翻出画本画嫌疑人,画了几笔想起她偷偷画沈清浅穿婚纱的样子。

屠斐失神,陈光辉瞟见,他敲敲桌面,“技术组说结果出来也得明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把你路上说的情况跟老大汇报下也回家,画像您明天再来画吧。”

屠斐正好归心似箭,她等不及坐公交,打车回去的。

开门,一片漆黑,有那么一瞬,屠斐以为家里没人。

迎面呼的一阵风,身后的门大敞,阳台的窗帘被撩起,一个蜷缩的身影倒在阳台的落地窗前。

屠斐心中一惊,她疾步跑过去,指尖要触碰到开关时缩回手,她怕扰到沈清浅。

屠斐小心翼翼地蹲下,借着窗外的亮光,一个空酒瓶,一个空杯子,还有睡着的沈清浅,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