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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不两立,先说正事儿,待会再叙旧也不迟。”

左凌泉和仇大小姐心底也抱着三分戒心,一直注意着妇人,不过话不能说太直接,左凌泉开口道:

“先坐下吧,秋桃这些年一直想着谢伯母,天南地北到处找伯母的下落,只可惜一无所获,谢伯母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妇人知晓秋桃为何对她这般冷淡,也知道几人怀疑她的立场,要审查背景。

妇人依依不舍松开手,在玉堂旁边坐了下来,压下心湖的波澜,轻声道:

“我叫谢温,是玄武台第四十六代孙,也是当代家主;当年,我们一家三口被异族修士找上了门,为了不让秋桃落入敌手,就把秋桃丢到了海里,拼死阻挡;无奈异族出手的是混元天尊张芝鹭,我们夫妻俩根本不是对手,连求死都是奢望,被当场抓住了。”

左凌泉听老祖说起过混元天尊张芝鹭,奎炳洲人族的二把手,地位和帝诏尊主差不多,确实是一方巨擘。他询问道:

“这种级别的人物亲自出手对付你们,是为了谢家传承的玄武血脉?”

谢温轻轻点头:“谢家初代家主抗击域外天魔时,得天公垂青,成为了天官神使;虽然老祖宗最后飞升而去,但这份血脉传承了下来,历经四十多代人稀释,依旧强过其他天地造物,是天地间最纯粹的玄武之力。异族近百年,在九洲四处收集神祇之力,我们就成了首要目标。”

上官玉堂微微颔首:“你道行尚在,异族为什么最后没动你?”

这是众人最关心的问题,谢秋桃抿了抿嘴,显然是想问“你是不是和爹一起叛逃了”,但这话问不出口。

谢温和秋桃一样,自幼秉承家训与妖魔势不两立,说起此事显然有些自责,她柔声道:

“张芝鹭抓到我们夫妇后,本来要当场熔炼骨血抽取玄武之力,但当时北边的梅近水过来了,制止了张芝鹭。”

说到这里,见上官玉堂神色不对,谢温又补充道:

“我并非说梅近水是恪守正道的好人。梅近水是异族首脑,目的极其明确,和正道站在绝对的对立面;但梅近水行事之法和其他异族有区别,招纳部众以攻心为主,会言传身教,给部下灌输自己的理念,让部下从心底里和她信念一致,若不是一路人,上门投靠梅近水都不收。

“商寅麾下强者如云,但有很多都是逐利之辈,只服从强者,会明哲保身;梅近水则不然,手下人不多,但各个都是死忠,为了秉承之道可以悍不畏死、隐忍千年不发,论起手腕,梅近水比商寅还要强一些。”

上官玉堂脊梁骨这么硬的人,当年都在梅近水的感染力下,主动去向阳城拜了码头,心里很明白梅近水的厉害之处。她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