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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秋桃没啥睡意,借着酒劲儿抱着团子,在水榭观景台上弹棉花醒酒。

吴清婉和上官灵烨争归争,但也知道分寸,并未把左凌泉拉回屋里接着轮,而是悄然离去,把美好夜晚留个了久别重逢的静煣。

深秋月夜,明月如同弯钩,挂在遥远的天际。

涟江之上波光鳞鳞,临江的渡口则灯火绚烂,渡口外一处临水阁楼上,清脆的琵琶曲调在夜风中回荡,更让江畔的夜景,多了几分寂寥。

铛铛铛~~

水榭二楼的房间里,一盏烛火放在床头。

脸蛋儿上带着酒意的汤静煣,从老祖给的玲珑阁里,取出了袍子和靴子,都是过来的路上,无事可做自己缝的,手工精巧极为得体。

左凌泉并未动手动脚,坐在旁边,拿起静煣放在枕头旁边的胭脂盒,翻来覆去看了两眼,摇头道:

“这都几年了,还带在身上呀?”

汤静煣把胭脂盒抢了回去,轻哼道:

“姐姐在临河坊待了二十多年,你是第一个送我胭脂的男人,这么重要的信物,自然得留着。”

话语带着三分醺意,看起来是喝的酒上头了。

左凌泉见此,俯身捞起汤静煣很有肉感的腿儿,放在双膝之上,帮忙取下绣鞋,动作很温柔。

汤静煣以前和左凌泉亲热过,虽然只是亲亲摸摸,但终究有些经验,不似最开始那般腼腆。她抿了抿嘴,笑问道:

“你不怕死婆娘过来找你麻烦?”

左凌泉心里自然挺忌惮,但几个月没见,好不容易久别重逢,总不能一句“晚安”就走了。他笑了下,搂着静煣的肩膀,一起倒在枕头上,把她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