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静煣虽然早料到左凌泉会当选,此时确认,还是有点惊讶。她缓缓点头后,脸色又是一变,把刚放下的酒又拿了起来:

“一句话也值两壶酒?半壶我都觉得亏……”

“诶,等等,没说完呢。”

老张抬了抬手,示意汤静煣把酒放下,继续道:

“驸马没什么悬念,但选完驸马后发生的事儿,可有意思了。”

汤静煣眨了眨眼睛,把酒放了回来,询问道:

“怎么?左公子不想当驸马,当场退了长公主的婚?”

说到这里,汤静煣一急,站起身来:

“他不会被拖出去斩了吧?”

“想啥了你?左公子又不傻。”

老张嗤笑一声,摇头道:“左公子终究是布衣之身,公主殿下点他,他拒绝不了。不过,你那老不死的二姥爷,今天又跑出来嚼舌根了。”

汤静煣听见这话,脸色微沉,联想到昨天那妇人嚼舌根的事儿,她猜到了些什么:

“那个老不死的,胡说八道坏左公子的大事?”

老张就住在临河坊,当年争家产的事儿,还是他帮汤静煣找人说的理,对陈家自然没好感:

“是啊,说你和左公子共度一宿,不清不楚,不能当驸马。”

啪——

汤静煣手儿轻拍桌子,气得是柳眉倒竖,想骂几句,但又担心外面真传出流言蜚语。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