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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温仪与元齐安站在一处,悠闲道:“这报信的人怕是来不了了。殿下你——”

话未说完,元齐安回身便是一记鹰爪,一把擒住温仪咽喉,冷声道:“温大人既然选了别的路,那么也只好让你随我一道,要么做个神仙眷侣,要么做个生死鸳鸯了。”

温仪被掐住脖子,呼吸有些不畅:“你要拿我做人质?”

这么说着,却丝毫也不慌张。只说:“殿下,你知道你败在何处吗?”

元齐安眯起眼,下一秒脸色剧变。捏住他手腕的力量犹如铁臂。元齐安震惊地看着温仪覆手而手,剧痛自骨间袭来,他不得不松开手。而后一声痛呼,温国公轻而易举地折了他的手腕,延续着方才的话题道:“败就败在,太急了。”

心急的人,通常会败。

皇后是,元齐康是,而眼见他们失败误以为自己天时地利人和都至的元齐安,也是。

“你应当学学我,能等。”温国公逼近他,轻声说,“好领个殿下的人情,如今太子殿下,是终于明正言顺,又没有任何阻碍地,去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了。”

民心所向,护驾有功,多么大的殊荣。

这番话下来,元齐安连痛楚也忘了,冷汗自他额间滴下,他震惊道:“你是故意的。”

他一直以来冷眼旁观,借元霄与元齐康相争的手捡了这个便宜,除了三哥,送走二哥。走到如今地步,以为万事皆顺,一切安排妥当。却原来,一直是给温仪做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元齐安以为自己终于是那只黄雀——原来背后还有老鹰。

“不是。”温仪道,“我与元霄,从未主动要害过你。”

不过是心急要吃热豆腐的人咎由自取罢了。

更何况——温仪一把握住元齐安要刺来的刀刃反手一送,才道:“你从来就不了解我。”

就当他是个束手待擒的。

殿下哗啦啦赶来了一堆人,花淮安领头冲进来,见温仪站在那里,脖间指痕明显。而元齐安身着明黄的龙袍倒在那里人事不知,这才道:“温大人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