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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来还不错。

温府要办喜事了,苏炳容知道的时候还有些懵。

自从太子进了宫,就像是嫁出去的女儿,虽不是泼出去的水,反而时常要往娘家回护一些东西,可到底是见不着面的。先开始那段时间,苏炳容很是失落,看着守着的太子一下成了别人窝里的饽饽,就很有种自家的猪出去乱拱白菜的错觉。

再后来渐渐也就习惯了,这世上能有谁是离不开谁的。是白大反过来劝他:“能得温国公照拂,不是你一直以来想要的吗?太子长大了,不是那个你半夜垂泪会安慰你的娃娃了。”

苏炳容经他一劝,一开始还有些伤感和欣慰,后半句就——

“你说错了吧?”

白大面无表情道:“没有啊,你从前夜半思乡,是太子殿下坐在床头安慰你。”

虽然太子也不过六七岁,苏炳容那会儿可得有个十五六了……

苏炳容:“……你是不是想打架。”

“不想。”白大背着手,“你打不过我。”

……

后来老白抄了一下午的大字。

温仪抱着元霄一路冲回东院时,苏炳容不在府内,他恰巧出了门,若他在,就算是十个秦三也挡不住苏先生想护犊子的心。等他回来时,一切尘埃落定,厅中堆了一地的红绸,下人正忙着张贴喜字,许久没见的太子亲自指挥温蜓铺艳红的桌布。

苏炳容先是惊喜:“殿下,你怎么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元霄道:“我倒是想说,又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向谁说。”

苏炳容去哪里,他去校场了。温府得了一批上好的矿料要运往校场。这事向来是管家操持,但温仪早先有过嘱咐,说这府中事务大可叫苏先生跟着经手,管家就自发叫苏炳容跟着去。苏炳容当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