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页

一长口气呼出,倒是像打了一架般的累。

他私下问过薛云,薛云只说在研制解药,每日也拿各种汤药来灌,终不见好转。哦,要说好转,大约温仪不在时,会好上一些。元霄心知肚明此病与温仪少不了关系,却不愿言明。说了能怎样,就能治好了?他连一丝一毫让别人借此牵连温仪的机会都不想有。

除却身体不适,最近的日子过得倒是开心。想来其他人是不敢来景泰宫触霉头。因着要休养,每日只与温仪在一处,无人来吵。若是苏炳容和白大也在,日子便更完美了。

元霄一踏出门,就见着外头偏角小亭中坐了个人。与往日繁复打扮不同,简简单单着了便服,浅色内衫,水蓝外袍,头发整整齐齐束在冠中,仅留了一些额发。瞧着又比昨日年轻些许。太子瞧得愣了神,待温仪发觉了他,这才道:“温仪,我们回温府吧。”

“温府?”

他说回,不说去。听得温仪心中一暖,起身把人招来。“怎样,想苏先生了?”

元霄一笑,眉眼间尽是洒脱之意。“是他想我了。”

他伸了个懒腰:“倘日日如此,倒也无愧平生。”

“这么没志气。”温仪揉了揉太子脑袋,“大丈夫该成家立业平天下,只想着偷闲?”

“天下太平,皇帝圣明。我去争什么。”元霄咂咂嘴,拿眼神瞟温仪,“争些聘礼?”

聘礼,嫁妆倒差不多。温仪失笑:“好罢,那就先带你过过门。”

这两人因祸得福,落个轻松自在,皇帝那里没有动静,却是像积了风暴的雨夜。

元帝揉着额角,问李德煊:“皇后呢,可还哭么?”

“皇后娘娘自言失职,愿礼佛抄经三十日,替太子祈福。三殿下说愿代母亲之过,日日跪于祠堂,从未有一日间断。”

元帝哧了一声:“倒不用朕罚了。”先斩后奏,他这儿子玩得溜。

“朕先前让你查的事,你查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