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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时,元霄悠悠睁开眼——醒得真是好时候。他长叹一声,却是先问:“三叔呢。”

元帝道:“你三叔,他在祠堂跪着。”

太子道:“为何要跪?”

皇帝淡淡道:“他出手伤大乾太子,该跪。”

这一屋的人可都看着,装无辜就要装个全套,既然皇帝罚三皇子跪的原因是误伤而非故意隐瞒习武一事。那元霄也有话提:“是我昏头在先,错手伤了三叔——”

总不能只叫元齐康一人跪。

殊不知元帝眉头一挑:“你以为你不跪?”

他道:“等你好一些,去祖宗面前给朕跪个三天三夜。”

啊?他就是说说而已啊!yxzl。

皇帝还要再教训,太子往枕边一栽:“啊,头疼,心疼。”

太后拉了皇帝一把:“陛下。”

她冲薛云使了个眼色:“还是不要吵着太子,请太医借一步说话。”

待这屋中人走清,便只剩下一个温仪。元霄立马翻身从起来冲他眨巴着眼睛,伸手拍着床沿,使劲招呼他过来:“你离那么远做什么?快来。”

温仪自从十一口中晓得元霄身中何毒,便心绪久久难以平静,故这出戏开场以来,他一直像个局外人一般站着。于公他身为臣子没有立场掺和,于私他不知如何去面对。偏偏元霄倒像没事人,一点儿都不见外。

眼见太子不厌其烦叫他,温仪才走过去。

刚在床沿坐下,一个温热的身躯就挨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