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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尔真道:“他是因为风寒催发毒气,毒气又加重风寒,故而寻常的风寒药灌进去也老是不见好。”而他的方子中先是祛毒,随后是治风寒,一环解一环,就见效快了。

至于元霄,因为他表现实在与常人无异,若非古尔真火眼金睛,又深谙病理,一眼看出元霄有病在身,恐怕温仪都要叫他瞒到不知什么时候。所以这药汤下去,好没好实在看不出。问元霄,他总说好了,温仪却总是不放心。便叫古尔真把脉。

古尔真把过两次后,不愿再动手了。

“温大人若是信我,不必把也信。若是不信,我把了也是不信。又何必费这周章。”

温仪被他说的无言以对,元霄却笑眯眯地,仿佛十分高兴的模样。

温仪看着他:“你笑什么。”

“我高兴啊。”

“生病还高兴?”

“你在乎我,我就很高兴。”

“……”

温仪不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不管他和元霄在一起,是元霄先误以为温仪喜欢他,还是如今真的喜欢他。两人相处中,总是元霄比较主动一些。但元霄也不介意,在他看来,温仪就是个比较害羞又内敛的人,他只要懂温仪的意思就行了。而温仪虽然不说,但种种关心他的举动,令元霄很受用。

想来当初他会逐渐沉迷于温仪,也是因为对方下意识地呵护他吧。

不论初衷是为了什么。

这是他们进平都前的最后一夜,依然是元霄与温仪同住。半夜他要将手伸到温仪领子中去,却被握住抽了出来。元霄昂起头,把脑袋放在温仪肩上:“你不再教教我了?”

“……”温仪闭着眼睛,“你在生病。”

“我很强壮。”

温仪睁开眼:“那你以后就别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