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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怀之掏出了一个饼。

葱花大饼。

早上多下来的。

元霄不客气地接了过去,然后撕成了两半,殷勤地去问温仪要不要吃。

因赵一睡在马车中的缘故,温仪和元霄都骑了马。他二人这一路本也是骑马的多,平时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人,故而没什么不习惯。倒是古尔真和今拔汗多看了他们两眼,有些诧异于他二人的随和,似乎不像是奢华柔弱之辈。

古尔真若有所思道:“那位太子殿下我倒是听说过,从小养在贺明楼麾下,颇有几分野性。但那文官,倒也艰忍耐苦地很。”一路行来,一切从简,没有半句怨言。

今拔汗道:“国师曾说大乾能救抒摇于战火之中,若大乾皆如此二人,想来不无道理。”

古尔真回过神来,却道:“再看看吧。”他二人是在马车中的,以太子坐马车需一人护驾的名义,而柳一鸣则护在车外。古尔真的视线似乎能穿透车窗,落在前头那辆车上。那里睡了个生病的侍卫。他想了想,与今拔汗耳语了几句。

温仪正与元霄同吃一块大饼,却听身后马车传来唤声‘太子殿下’‘温大人’。温仪与元霄对视一眼,抬手令队伍停下,拉转马头道:“太子有何事吩咐?”

今拔汗装成的古尔真微笑道:“我刚才无意看到你们队伍中有一位病人,凑巧我会些歧黄之术,如果放得下心,不如让我给他看一看?出行在外,我们也带了药物。”

抒摇的人精通周易药理,就算是街口哪个老伯,都能信手拈脉说上几句,一国太子会歧黄之术就也没什么奇怪的了。大乾三皇子元齐康不也谙于此道么。温仪便道:“那就有劳了。”并不加以推脱。有人帮忙最好不过,何况还是对方主动提出的。

但这还不算数,今拔汗又说道:“我们这辆马车十分宽大,太子殿下和国公不如一道坐。你二人骑马,我们却坐着马车,实在过意不去。”

他话都说出了口,没有再看温仪,却去看元霄,笑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赏脸。”

元霄看了眼温仪,与今拔汗确认:“你请我和你们一道坐?”

今拔汗与车内的古尔真对视一眼,古尔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