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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岁骑马,马是野马,未曾将我摔死。”

“七岁习箭,弓弦再硬,也没废我双手。”

“十一岁随贺叔剿匪,贼人的心脏是我捅穿的。”元霄慢慢道,“也这样过来了。国公以为,我该是什么样的呢?”从前风雪冻不僵他,刺客贼子杀不了他。往后,也不见得有什么能令他胆怯跪下。

元霄说这些话的时候,便当真不像十七岁。温仪忽然想,或许元麒渊将元霄扔到凉州是对的,宫中的软水,永远养不出一个如鹰狼虎豹一般的太子。大乾不缺明君,它缺一个有胆气有魄力去开拓江山的人。

但这个罪——

难道元霄就天生该受吗?

大约是因为温仪脸色沉沉,元霄像是才察觉自己说的过于严重,当下便缓了语气笑说:“不提这个,其实还有一桩事要找你。”说着他就要打开那个竹筒,“一直想着要给你,又没什么机会,这个东西让别人带也不大好——”

温仪心中一动,竹筒?

莫非是什么机密情报?

可是太子哪来的机密情报,若果真是秘密,就这样肆无忌惮拿来?

然而温仪脑中一出阴谋大论尚未推演出一个结果,元霄已经将竹筒上的盖子撬了开来。

——飘出一股米饭香。

“看,竹筒饭!我研究了很久做出来的!销路比烤红薯还要好!”元霄乐滋滋地炫耀丰功伟迹,“厨房说没有红薯了,可真小气。但这难不倒我,宫里竹子那么多,砍了两根也没问题。没有红薯,总有大米吧?我就不信他们说没有米。温仪——温仪?”

“你怎么啦?”元霄将手在温仪眼前挥了挥,迟疑中带了些小骄傲,“我知道你很喜欢但不用话都说不出来?”虽然温仪经常说不出话,“不让花统领带是有理由的,他总是偷吃。”

元霄一边说,一边就寻了个碗碟,将里头香喷喷的米饭倒出来:“我藏得可好了,还有些热乎,你别愣着,快尝尝。对了,你之前要和我说什么来着?”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