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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手头紧,拿不出好物,只能聊表心意。他日手上宽裕了,自当补上。”

“太子拳拳之心,岂是面子所能比较的。”纵使这份年礼令人啼笑皆非,总是他人心意。通常情况下,温仪不是一个会当面落人面子不留情面的人,他暗中又给元帝记了一笔,只与元霄如此宽解。目光落至对方脚踝,念及当日相救情谊,便问,“脚可曾好些。”

脚?

元霄蹦了两下:“你看?”

……能这么蹦哒估计是真没事。其实当天就没事,温仪不过是想用一把柔情策略而已,但他好像忘记了,这个风格的策略在元霄那里,一直行不大通。

见温仪神色稍缓,元霄斟酌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礼也送到了,意思也表到了,那么——

是时候提要求了。

“今晚,我能住在这吧。”

他怀着期冀道。

“……你说什么?”

温仪怀疑自己聋了。

元霄:“我想住——”

“不你不想。”

温仪断然拒绝。

开什么玩笑!堂堂太子东宫不睡睡臣子府上,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大乾虽民风开放,也有断袖分桃之说,但毕竟不是阴阳调和的主流,元霄又不过一十六,若因闲言碎语影响往后风评,岂非成了他的过失。温仪可从来没想过要占这个名头。若说谢清玉与他同塌而眠,倒还有朋友情份在此。太子的情份,说出去别人都不信。

“就睡一……”

“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