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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损他国公尊严。

何况——

并非是凉州那个对他不怀好意,他对凉州想法更多。吊了半天鱼不上钩,欲拒还迎现在不好使了?看来是时候换个法子了,能进能退可屈可伸的温国公如是想。

迎风飞翔的白二哪里知道那么多,他也很郁闷。

他一边飞檐走壁一边骂了苏炳容一顿。

原来,苏炳容说温仪此人十分狡诈,与他谈交易必先退一步再绕个弯,直来直往是一定会被打入冷宫的,说不定被卖了还会替他数钱。一定要和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可苏炳容身居乡里多年,离平都那么遥远,这么老旧的法子还能有用?怕是早就淘汰了吧。

本来呢,玩套路这种事,靠美色服人的白二是不信的。

但是凉州离平都那么远,听来的八卦最后能进耳的只有那么一点点。作为凉州土著的汤团和白家二兄弟知道个屁,话有十分,懵懵懂懂听了三分,剩下五分过耳不入,两分醉在西风里。

因而在商量如何与温国公套近乎时,白二仗着四人中唯有自己见过温仪——的画像,在与温仪谈判一事上最有底气,拍桌定案,气势汹汹找了过来——

在拉肚子拉得腿软后。

关键时刻,他还是,听了,苏炳容的话。

白娞璋坚信,与温国公交手,需要点智慧和技巧。而这点智慧与技巧,他的武痴大哥,‘霸道’太子,都没有。天下可信者,尚有一个苏先生。

但如果白二知道教他这句话的人此刻蹲茅厕蹲得十分痛苦,大概就不会这样想了,而是会恭恭敬敬顺着套路来问:“那么依温大人而言,我一介草民,能为你做些什么?”这样乖乖巧巧把自己摆在秤上卖一卖。

可是世间没有早知道。

温仪不爱上朝,因为他不爱给自己找麻烦。他此生只有一个心愿,那个心愿——绝对不包括替元帝排忧解难,操心大乾国泰民安。

只是他不找麻烦,麻烦却总爱找他。不然府里不会塞了这么多人,还有一只老虎。但他还不能将麻烦拒之门外,养家糊口要钱的,他不接麻烦,哪里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