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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土又悍。

其实温国公这评价有点误会元霄,因为他不是故意的。元霄这人,从前也享过两年尊贵的福份,只是那时还小,不懂。后来该懂了,就被元帝以历练为名,扔到大乾西边恨不得就挨着边境的凉州。群臣能说什么吗?不能。因为那里除了穷,荒,还有贺明楼的军队。

贺明楼和景帝关系多铁,没人不知道。

所以当元帝老神在在说:“朕让霄儿去吃吃苦头,是为大乾未来考虑。”大家连个屁也没地方放。故君儿子在贺明楼掌下,难道还怕元霄吃亏?怕他率军踏来才是吧!

元帝可真他姥姥的是个人才。

怼了你还回不了半句嘴,怪不得听说从前有使臣被尚是皇子的元麒渊给气死过。

霄太子在凉州一呆就是十二年,吃的是荒米,玩的是枪剑,一张像极了大乾第一美人的脸不笑起来满眼凶凌,笑起来犹如阎罗索命。又常年被下个毒悄不愣噔暗杀几回,年纪轻轻一颗心沧桑地不要不要,久而久之就落下这么个难以言喻的性格。

温仪站在一边,正大光明地听着这凉州三人组视他如无物地讨论着温国公的八卦,面带微笑,仿佛他们说的‘老妖精’‘怪男人’‘不近女色说不定不举’不是自己。他听了很久,才上前道:“茶凉了,小的替几位续一续吧。”

苏炳容他们正谈得高兴,眼也没抬,手挥挥就让他下去了。

端庄得体的温国公出门后,掏出怀里的巴豆,面不改色地在水里倒了很多。

一边看着的秦三:“……谋逆皇子是死罪。”

温仪‘哦’然一声恍然大悟。

然后倒得更起劲了。

“那是得多倒点。”这么些可死不了。

偏题偏得不知道往哪里去的凉州三人组背后一寒。元霄摸了摸脖颈,很快就将那种感觉抛在了脑后,继而与白芝璋说:“白二哥说会在平都与我们汇合,怎么连个声音也没有。”

苏炳容将视线挪到白芝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