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害怕。

他怕自己问的太多太深入，会被厌恶，或者被赶出这个家。

那是出身于孤儿院、被院长一直虐待的他内心最卑微不安的部分。

这个家实在是太美好了，美好到让他每晚睡觉前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做着一个随时会被破坏的梦境。

烟花之下，金发少年那双红宝石般的眸子仍在包容的望着他：“什么？”

白虎少年眼中尖锐的锋芒再度消失，整个人都消沉了下去。

“……没什么。”

中岛敦强行扯出一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芥川也没在这里一样的微笑。

“新年到了，外面很冷，我们进屋吃饭吧，哈哈。”

瑟瑟沉默的望着白虎少年的背影，身边的祸犬发出一声极为嫌弃不耐烦的轻啧。

但是芥川什么都没说。

灯光之下的三位英灵也有些沉默。

“怎、大家这是怎么了？”中岛敦被这气氛所惊吓，顿时一脸茫然，还有几分忐忑。

“小敦。”

中岛敦一个激灵瞬间立正站好：“嗨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