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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宓年岁很大,一缕长须飘在胸前,脸色不变,只是道:“孙国主,你和鲜于节度究竟有何仇怨,要毁节度府?且随我下去,不要在城中繁华处胡闹,这里百姓太多。”

三娘子道:“我出手有分寸,不会伤着百姓。先把鲜于向叫出来受死,再谈其余!”

何履光怒道:“孙国主,不管有什么仇怨,敢在益州城中闹事、毁伤节度府,都是重罪,你行事不考虑后果的么?”

三娘子道:“你们一定要护着鲜于向么?这老匹夫羞辱于我,他就不考虑后果?今日我既然出手了,就不管什么后果不后果!”

李宓问:“鲜于节度如何羞辱于你?”

三娘子咬牙切齿道:“这老匹夫诓我前来益州,却要我……我如何能忍?先杀了他,有什么罪我一人担之!”

说着,烈焰大环刀又是一记虹光斩出,轰隆声中,将一座亭子崩散。

节度府中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一群官吏、女眷、仆役从藏身之处哭喊尖叫着逃出来,跑到了府外躲避。

李宓、何履光二人也惊怒的看向下面一堆废墟,发现似乎的确无人伤亡,这才稍稍安心。

三娘子也在仔细察看逃出来的人群,见其中并无鲜于向的身影,又是一记虹光斩落,虹光去势极快,眨眼间便落向一幢二层小楼,将将要撞上,却被旁边忽然插过来的一朵银花拦下。

银色的花瓣瞬间张开,将虹光吞了下去又合上,剧烈震颤之后,落下一片花瓣,这才将虹光之威消于无形。

三娘子秀美微蹙:“李宓,你真要助鲜于向那个匹夫?”

李宓正色道:“孙国主,李某非是助人,助的是朝廷法纪,有什么仇什么怨,大可坐下来商议,何苦在城中大动干戈?守护益州,乃李某专责,若是再不停手……”

说着,转头向何履光道:“君孚,大阵开否?”

何履光抱拳:“已开!”

“听我号令,随时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