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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路过赛百味时, 好友福吉从后面追上来, 拍拍他的肩膀:

“嗨,马特,你今天来得挺早。”

“嗯,我正打算找点能量。”

马修如往常那般回答着,转过头。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看见好友的面容。

非常清晰。

“马特,你还好吧?”福吉关切地问。

马修强作镇定地回答:“没什么。”

福吉笑着说:“那就好,我以为你刚复明,感觉不习惯。”

“你说什么?”马修抓住他的肩膀,激动地问。

“复明啊。”福吉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是能看见了吗?还戴着墨镜?我早说你戴墨镜就是为了方便摆造型。”他在最后嘟囔着。

马修强拉着福吉,在广场中心的喷泉旁坐下,连声问:“我是怎么复明的?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难道是麻药打多了?”福吉自以为幽默地说。

“快告诉我!”

“好吧。”福吉做了个投降的手势,解说起来。

这一切都要从马修接了一桩刑事案件说起:

那一天,一个女人带着儿子上门,在马修的律师事务所里写下一份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