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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然今年已经年近四十,身着一袭青灰色相间常服,头戴王冠,一张长脸中最为明显的就是那一对精光四射的双眼,透出几分精明的神色。

就在这一片秋天的萧瑟和冷清之中,一名趾高气昂的秦国使者来到了新郑的宫城之中,头举得高高的,朝着这座宫殿的真正主人韩王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韩王,吾家大王有令,命韩国即日点兵五万,受野王城司马靳将军节制,出兵伐赵!如若不然,韩王当知后果!”

这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充满了大国的霸道和威严,言语之中颐气指使,全然没有把韩国看作是和秦国对等的战国之雄,以至于这区区一名使者也都傲慢得无以复加。

韩王然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怒意,但这怒意仅仅在他眼中一闪而逝,片刻之后笑容就犹如春天的爬山虎一般瞬间布满了韩王然的脸庞,就连说话时候的语气听起来都如此的让人如沐春风。

“秦王之命,寡人已知矣。使者且请在馆驿中等待几日,寡人不日便发兵赵国。”

“不必了!”秦国使者袍袖一甩:“吾为传王命而来,今既事成,当回咸阳复命矣。韩王且好自为之,不可误了韩国前途!”

说完这番话之后,秦国的使者转身而去,竟是不给韩王然丝毫情面,只留下面色铁青的韩王然独自坐在宫殿之中,满面的嫉恨和咬牙切齿。

没办法,谁让秦国为如今天下第一雄国,而韩国却只是区区一个在秦军兵锋面前屡战屡败,苟延残喘的倒数第一呢?

作为山林之王的老虎,难道会对一条俯首帖耳的野狗和颜悦色吗?

弱国,无外交!

在秦国的使者离去之后,暴怒的韩王然将自己手中所能够抓住的一切统统都砸了一个稀巴烂。

第二天,韩王然发布动员令,韩国举国上下开始了战争总动员。

但前往新郑的使者,其实并不是只有秦国一家。

三天之后,一封来自赵国邯郸宫城的密信悄悄的送入了新郑的宫城之内,送到了如今的韩国国君韩王然(韩恒惠王)的手上。

跟随着这封信而来的,还有一个来自邯郸的使者。

前韩国上党郡守,现赵国华阳君——冯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