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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怎么可能。

她是要去陪他,但不能就这样走,至少不能让爹娘这边为自己担心。若自己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他二老心中作何感想?慌乱之下又会做出些什么举动来呢?

不行,她不能如此不管不顾。

想通此节,温梓童将马头掉转,一步三回头的望着身后,又回到了温府。

所幸刚刚丫鬟只是被她吓傻了,并未立即去禀报老爷夫人,故而她刚刚这一通胡闹,家中并无几人知晓,她随便找个引子,便搪塞过去。

回到屋后,温梓童写下一封信,让丫鬟送出去。这封信是写给一位京中贵女的,此前宴会上与她尚算谈得来,之前便邀她一同往法华寺吃斋祈愿战事早日平定,百姓少受苦难。

那位贵女的亲人随军同赴边关了,是以心理焦急,可那时温梓童觉得做法事不过是求个心理慰藉,并不能当真起效用,故而婉言回绝了。但如今想来,这倒是她能合情合理离家的借口。

通常这样一个法事下来,要七七四十久日,而温梓童刚刚这封信,便是请那位贵女过府一叙,与她一道说服自己的父亲母亲。

事情进行的顺利,听那位贵女道明来意后,平阳侯很爽快的点了头,准许女儿也随这些贵女去寺中为百姓和将士们祈福。其实这种事古来有之,算是女子的一种美德,说出去也是一桩美谈,平阳侯自没有拒绝的理由。

启程之后,温梓童与那位贵女同乘一辆马车,路上才与她细细道明了前因后果。

那位贵女一听此事与四皇子有关,自不敢怪她拿自己为幌子,只欣然祝她一路顺风,自愿帮她瞒好此事,等她归来,再从寺中汇合,一同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