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女儿的话,又低头细细思忖一番,平阳侯眉间的愁云渐渐散去,最后忽地面上重拾春风,大笑着伸手指向女儿,惊喜道:“有道理!有道理!”

终于将父亲这关过了,温梓童也释然的笑笑。

余下的半路,父亲竟是没再拿她当个小丫头看待。就这样父女二人一路上叙着家常,便到家了。

这厢李玄愆回了寝殿没多会儿,何开公公也铺排好惎悔斋的事,赶回来复命了。

待何公公将惎悔斋的一应安排回禀完,悄然换了个眼神儿,李玄愆便命宫人内侍皆退出殿外。

何公公谨慎的回头看了看门窗都已紧闭,这才小心翼翼的从袖袋里摸索了下,不知掏出个什么物什来。只攥着拳头递到四皇子眼前,缓缓摊开手掌。

露出掌心里握着的一粒浅褐色的小丸,红豆大小,滚圆滚圆。

李玄愆眼中微微泛出精芒,伸手捏过那粒丸药细细端看。片刻后,唇角微微翘起个弧儿,夸赞了句:“办得好。”

何公公立马沉下身子:“奴才不敢领殿下夸奖,只是殿下分了圣上的神儿,奴才才有机会顺手牵羊。”

原来刚刚在便殿时,宣孝帝头痛病犯,众人忙作一团时,他却趁机从李总管的小药瓶子里偷走了一丸。而这个任务,是四殿下一早便吩咐给他的。

不过至于做什么,他却是不知了。当然他也不会问,该他知道的,殿下自然会说,不该他知道的,他问便是找死。

将那药丸仔细观察一番后,李玄愆将它收在一个小瓶子里,贴身放着。然后便又离开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