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梓童却是暗笑。

今早她听到五堂妹主动说起连今瑶所赠香囊有问题时,便猜到五堂妹这是要卖了连今瑶,打得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

想来回府后,五堂妹也不会停了里挑外撅。

那不如就由着五堂妹去闹吧,有些话正巧也不适合她自己来说,由五堂妹去对祖母和父亲说再好不过。

连今瑶的亏她上辈子吃过,这辈子再不能让连今瑶如意。不论平阳侯府能不能斗得过连家,这种巴掌打在明处的事儿,总不能哑巴吃黄连平白咽下。

哪怕最终闹个两败俱伤,也好过由她一人委屈着独吞苦果。

她那便宜父亲除了给她个小院儿安身外,似乎这么多年来也没尽过什么为父之责,只满心思扑在他的妾室和庶子身上。

是时候让他记起,他还有个嫡女来了。

一场大雨,将郊外官道冲刷得泥泞难涉。不过最泥泞的一段路已然行尽,余途便要平顺许多。

紧随在温家三位姑娘所乘的打头马车后面的,是六皇子的马车。而车上坐着的,除了六皇子外,还有蹭着他车一并返京的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