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里暗里都是在骂她有爹生没娘教。

话虽不受听,但想到如今温梓童难再得皇子们的青眼了,大家便对连今瑶格外客气起来。

毕竟任谁都看得出,这两人是今日在场的所有贵女中最出挑的两位。要不然贤妃怎会单单指了她二人午宴时献技?一但其中一个出局,基本也就花落另一个了。

而她们,也明白自己不过是来添数的。鱼肉吃不上,总不能再惹上一身腥。面对注定将成为贵人的这位,她们也不想开罪。

由是便有人顺着连今瑶的心意说道:“听说这敏症虽不伤及什么,但犯起来最是磋磨人!”

另一贵女也立马接言:“谁说不是?我就有位表亲患这隐疾,每逢柳树飘絮时都躲在房里不敢出来。但凡碰到个一星半点儿的,便要折腾上十几服药才能见好。”

……

众千金们边说边笑的转过一段游廊,全然不似诚敬探病的。

隔着十来步远她们看到有宫人端着铜洗出屋,便可料想到此时里面的忙乱,不禁一个个在心下窃爽。

尤其是连今瑶,好似打足了气儿一般,步子都走的较先前快上许多。只是眼看再有两步便可撩帘进屋,她突然却驻了步。

紧随其后的一众贵女,原本正嘻笑着低语没留意前面,见她缓步这才往前看去,竟见廊柱后面还站着一男子!

那男子背门而立,双手负在身后,百无聊赖的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视线极随意的落在廊外的地面上,看着那收微的雨线戳在方砖上,溅出一朵朵水花。

他半背对着她们,依稀能看到点侧脸,众人很快便认出是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