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盯着池柔柔,再次尖酸地问;“你是不是逼死了他?!”

“是。”池柔柔终于开口,她目光平静,语气坦然的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她甚至反问:“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不是挑衅,而是她真的想知道,她得到了答案,又能拿她怎么样呢。

又有一个男记者冲了上来,“你是不是对他进行了强制催眠,你知不知道强制催眠是犯法的?”

“是。”池柔柔再次说:“可是因为我没有对他的人身造成任何伤害,也没有因此致其死亡,所以我无法得到任何惩罚。”

男记者噎了一下:“现在公众的舆论就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你这么认为啊。”池柔柔无所谓地说:“那也许就是了吧。”

又连续有人问了几个尖锐的问题,池柔柔比谁都知道自己有多恶毒,她脑子里总是闪出康时的控诉,此刻挤在她面前诘问她的人跟摆在超市里的胡萝卜没有什么两样。

只有康时,只有康时的那句话,每逢想起来,才能让她有无地自容的感觉。

她忽然觉得很无聊。

这些人真的好无聊。

她坦然回答了几个问题,因为态度过于直白,无畏的模样让记者们都有些憋屈。

有些人已经无语了起来,又有人忍不住道:“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羞愧吗?!”

“羞愧啊。”池柔柔认真地说:“午夜梦回,我每次醒来想到他,都会哭湿枕头。”